道德是人類的牢籠
道德是人類的牢籠，而非王冠。
許多文化、宗教、哲學流派都認為，人之所以獨一無二，是因為人有道德能力。但其實，人類不是獨具道德能力，而是獨受道德禁錮。人就是被各種「應該」與「不應該」束縛手腳，才無法去發現那份稀有的、全然自由的潛能。
道德的本質，是群體生存的「優先級清單」：某些事情比其他事情更重要，某些東西比其他東西更值得保存，某些問題比其他問題更要優先處理。
當社會說「誠實是美德」、「殺人不可為」，意思是「在我們的環境與技術條件下，誠實能降低合作成本，禁止殺戮有利族群延續」。這套清單會隨氣候、地理、科技演變而調整：草原部落推崇勇武，農耕文明重視謙和，工商社會標榜契約精神，數位時代則重新定義隱私與誠實的邊界。
道德，是「一個地方的一群人在一段時期最管用的生存策略」──無關善惡，也無關智慧。
什麼是真正的智慧？真正的智慧是花開、樹立、雲過、雨落。沒有自我概念，沒有該與不該，沒有必須或如何。
如此存在本身毫無瑕疵，是謂智慧。